无为而治

统治者在表面上应该少一点欲望,少一点作为,对人民听其自然,这样做,统治才能巩固,得到更多的好处。

他认为,社会之所以混乱,互相争夺,原因就在于人们欲望的过分,法令的繁多,知识的追求和讲究虚伪的仁义道德等等。

要使天下太平,没有争夺,就要取消知识,取消道德,取消新颖的器具和财货。

在老子看来,最理想的社会和政治是:“小国寡民“。

老子这种消极无为的政治态度,决定他对人生的看法也是消极无为的。在老子心目中,圣人应该是一个表面上处处不与人争,不为人先,守柔处下,少私寡欲,绝学弃智,浑浑噩噩,像初生婴儿那样,完全处于自然状态的人。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在这复杂的现实斗争中保全自己的生命,无忧无虑,达到精神上的最高境界。

老子哲学体系的核心是“道”,整个世界万事万物都是从“道”那里派生出来的。

“道”这个东西,空虚无形,可是用它却永远用不尽。它十分渊深,就好像万物的根本,它是那样深暗,却好像是实存的。

老子这里讲“道生一”,既有指具体万物形成前的统一状态的意思,又有道使万物获得统一原则的意思。有了这一统一的状态和原则,然后分化为天、地(阴、阳),通过阴阳变化又产生和气,阴、阳、和三气化合再产生出万物来。

“道”是无法给它一个确切的名称的,因为他是分不清上下,也看不到前后的一种本来就无分别的状态,因此,它最终实际上是归结到什么也没有(“复归于无物”)。由此可见,老子所讲的“道”是一种十分抽象的东西。

老子所谓的“道”也就是“无”,它是不具有任何具体物质属性的东西。古代素朴唯物主义的特点都是把世界的统一性归结为几种或某一种具体的物质,如水、火、气等,而老子这里讲的是没有任何具体规定性的“无”或“道”,并把它作为宇宙的本原、万物的老根,似乎看到了世界的统一性,不能是某一具体的有规定性的东西,加深了对世界统一问题的理解。

“道”在老子那里同时也指规律。老子从激烈的社会变动中,感到每个人的贵贱、祸福地位并不是固定不变的,而是不断地在变化着。

消极思想

老子看到一些相对立的事物和概念,都是互相依赖的关系。他认为,对立的双方是会互相转化的。但是,老子的这些辩证法思想有很大的局限性,甚至有许多错误的东西。在他那个时代,对对立面的依存和转化不可能有科学的说明。因此,老子这些变化的观点,都是一些直观的感受,他把这些对立和转化都当作是无条件的,自然而然的。它实际上只是为老子守柔处下,明哲保身,在政治上消极无为作论证而已。

“知其白,守其辱(黑)”,也就是要人们少说少动,甘居屈辱的地位等等。因此,老子思想中的一些辩证法因素带有消极的成分。

老子在哲学上认为世界本源是“道”、是“无”的理论,在政治上主张无为而治,乃至在人生观上表现出一定的消极态度,使他对外界物质生活的接触持否定的态度。

认识论

老子认为,对事物的认识不应到客观世界中去求,认识不是从实践中来的。

你越是深入到客观实际中去,你得到的认识就越少,相反,足不出户,眼不看窗外,天下万事万物和其总的规律就都能被我认识得清清楚楚了。他主张一种“塞其兑(耳目口鼻),闭其门”(《五十六章》),即闭目塞听的神秘主义的内心直观。

老子对知识采取了一种否定的态度。上面已经提到,他主张“绝圣弃智”,“绝学无忧”。他是把知识看成人精神上的一种负担,造成社会纷争的原因之一。

因为在老子看来,知识的增加也就是欲望的增加,知识的减少,欲望也才可能减少。这样,求“道”就是要使知识、欲望减之又减,减到最后以至于一无所知,因而也就无所追求,无所作为了,于是就达到了精神上彻底解放的最高境界。

玄同

在老子看来,人和万物都同出于他的最高精神实体(“道”),都是“道”的体现。所以,从最高精神实体的角度来看,人与万物都是一样的。这拿老子的话来讲,就叫做“玄同”。

就是去掉事物各自具体的特殊性,使它们都合同于抽象的“一”,也即老子讲的“道”。那样,主观世界与客观世界在绝对精神世界(“道”)那里就合而为一了,万事万物也就都为我所认识了。老子这种“玄同”的思想,以后就发展成庄子“齐万物而为一”的相对主义。